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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 請禪位“ 亂了,才好渾水摸魚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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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殷郊的欣喜到達最頂峰的時候,他眼角眉梢流露出的來的那種洋洋自得幾乎要成為實質,赤裸裸地擺在每位臣子地面前。

風凝察覺到聞仲都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。

還不夠,還要等殷郊發作得更狠一些。

底下地朝臣蠢蠢欲動,尤其是這幾天來瘋狂拜訪她的那些。但風凝給了一個眼神,制止了他們接下來的動作……

於是,大殿上就只剩下了觀望情況的;看別人都求情,所以意思意思也求一下情的……以及聞仲比幹這一類,她也控制不了他們想法的。

陸壓和孔宣兩個人是給傳了“好了”的消息,但是風凝這邊知道還不是時候,欲使其滅亡,必先使其瘋狂。

所以,風凝制止住了支持她的那一批大臣。

她在等殷郊給她最沈重的一擊,等待一個觸底反彈。

殷郊根本沒有察覺出那些大臣的異樣,或者說,即使是察覺出來了,他也再收不了手了。

果然,在一片寂靜之中,殷郊悲憤道:“孤雖親近老師,但是法不可違,如今,已有百姓因老師而死……老師!孤賜老師毒酒一杯……以全老師君王師的顏面!”

好嘛,生怕有什麽變故,連查也不查,就準備將風凝賜死了。

他的得意更加明顯,帶著一種“你們誰都沒有料到吧”的自得,親手將冕旒解下,右手拿了:“至於孤,老師犯下如此重罪,孤也難辭其咎。等老師駕鶴之後,孤自然會發罪己詔,向天下人反思自己的過錯。”

風凝:……

不得不說,殷郊有一點是比他老爹好的,就是該厚臉皮的時候,比誰都厚。

他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,隨著冕旒發出的嘩嘩聲響起。那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內侍便往珠簾之後跑去——等一會兒轉過來的時候,手中就已經端了盤子,盤子上放著小小的,精致的酒杯,杯中盛滿了清酒。

那內侍夾著腿走到了風凝的面前,一邊動作尊敬,一邊語言又毫不客氣:"大王給丞相兩個選擇,一個是丞相自己喝下去,以全了咱們的體面。一個是奴幫丞相喝下去,不過奴這粗手粗腳的,一不小心傷著了丞相就不好了……"

此話一出,周圍的官員都齊齊地吸了一口涼氣。

而聞仲,即使和風凝沒有幾分交情,此時也怒色上臉。從風凝的方向看過去,依稀見到他的手按上了隨身的寶劍,剛剛往前跨了幾步……就被站在一邊的比幹攔住了。

比幹也黑著臉,示意他看看站在上首的殷郊。

風凝想:聞仲大概是在因為這侍從的態度而生氣。

他是在殷郊小的時候就跟在他身邊的侍從,從宮中一步一步爬上去,比誰都謹慎小心,也比誰都周全體面。當初殷郊落魄的時候,身為太子彎不下腰來,是這內侍見誰都說盡好話。如今殷郊登上王位,連這曾經的周全人,都敢在風凝面前耀武揚威。

可見,德不配位真的是原罪。

這內侍的囂張不過是仗著殷郊罷了。他見風凝久久不動,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不知怎麽的,就打了一個寒戰。

風凝也不再和這侍從計較——畢竟被狗咬了,大部分人都是找這狗的主人談事兒,而不是直接對著這狗咬回去。她笑了一笑,直接看向了站在上方的殷郊,手上掛著的鐵鏈嘩嘩作響:“大王真的如此待我?”

殷郊垂淚:“若老師不做這些事情,我定然待老師如親母。”

風凝不知道怎麽的,這帶著怨懟的表情就維持不下去了——待老師如親母,是欺負老師不知道你親母如今是甚麽下場嗎?

但她的演技肯定要比殷郊合格,於是,風凝的表情只空白了一瞬就調整了過來,幽幽地望著殷郊,仿若不死心的樣子:“殿下說百姓此次慘狀是因為我而起,有什麽證據嗎?”

早在內侍端出毒酒來的時候,剛剛被風凝一個眼神壓制住的臣子就已經躁動起來了。如今,見風凝一副執著要證據的被冤枉的樣子,人群更是騷動起來——但是,風凝沒有想到,此次第一個站出來替她說話的,不是她的學子,也不是她一直親近的大臣,而是梅伯。

對,就是那個原著裏在大殿上怒罵紂王,被金瓜擊頂的梅伯。

當然,在現實裏,梅伯並沒有死,且很好地保住了他的位置。經過商紂王的昏庸,梅伯對事情少了很多的殷郊十分滿意。就連最近風凝和殷郊明爭暗鬥的時候,梅伯也是大部分時間裏站殷郊的,他更是曾經在朝堂上將風凝好一番怒罵,罵她將一個個學子送到朝堂上,是想要把控朝政,狼子野心。

風凝那日在早朝上沒有說什麽,但晚上卻親自拜訪了梅伯的府邸,認真對對方道:“對呀,我就是狼子野心。”

所以,即使是風凝,也沒有想到,一向是看不慣她的梅伯,竟然會為她說話。

對方如同當初怒罵紂王時一樣,伸出手指來:“想帝乙在位之時,勵精圖治,選賢任能。雖沒有再創武丁盛世,但也曾為國家死而後已。當時商湯,無含屈之冤魂,無餓死之殍屍。如今,我不求大王能如同武丁治,如帝乙之賢能,只求大王能有豁然胸襟……即使她狼子野心,也該以君子之道處置,而非作此小人之事!”

一時之間,風凝也不知道,對方是在為她說話還是在罵她了。

且這話說的,就差指著殷郊的鼻子,說你就是一個用計謀的小人罷了。

這樣兩邊都不討好的事情,大概只有梅伯願意幹了。

但即使是兩邊都不討好,梅伯的話語還是激勵了一群臣子。他們本就是被風凝的一個眼神壓住,如今眼見著毒酒都要餵到風凝的嘴裏面了,他們如何忍得住?一個個蠢蠢欲動,就準備走到大殿中央和梅伯一起罵人。

當然,之所以敢罵人,還是因為,即使到了如此境地,他們還是比較看好風凝。

另一方面,則是走到如此一步的殷郊,看起來略微恣睢,看起來和他的親爹也沒什麽區別。

剛剛好了三年,難道又要回到在紂王手底下當官的日子嗎?這些臣子心想。

誰曾想,臣子隊伍剛剛騷動了一點,殷郊忽然冷笑一聲。他輕輕拍了一拍手,就見到大殿門外湧入了一群侍衛來——也不多,大概正好是在場臣子的兩倍,一個個快跑到在場的臣子們身後,手中的寶劍就已經出鞘了。

工部尚書感到一陣窒息。

他們手中拿到的寶劍,也是他和風凝一起研制出來的。

沒有人比他們更懂這些兵刃有多利。

他看看還在神色悠閑地風凝,只好沖著其他大臣們喊道:“不要動不要動!”

於是,又有幾個大臣勉強站定在了那裏。

這下,殷郊也不裝了。他輕輕地瞇了瞇眼:“若是老師不願意下等人伺候,孤不介意親自侍候老師喝酒。”

"畢竟,當初孤承蒙老師教導,還欠老師一杯拜師酒呢。"

風凝:……

你別說啊!你既然說欠我拜師酒,你倒是動動啊!

但殷郊就是巋然不動地站在那裏。風凝曾經教過他君子不立於危墻之下,這大概是對方領悟得最好的知識點了。大概是怕風凝臨死前反撲,對方離得風凝遠遠的,帶著篤定的笑容看著她,絲毫沒有往前一步的樣子。

見風凝站在那裏,一動不動:“老師不會還在等著人來救你吧?”

“誰能救你呢?是早已經和你決裂了的孔宣和陸壓兩位大人,還是你那已經遠走了的,會一點仙術的男寵呢?”

風凝:……

說實話,風凝是在等,等其他的東西呢。

殷郊等不及,雖然風凝表面和陸壓以及孔宣兩個人鬧不和,但是他也知道,那不和八成是表面上的。加上如今風凝在這裏,但是孔宣陸壓兩個人都不在,殷郊也怕會遇到甚麽變數,於是,他厲聲道:“全忠!還不快餵丞相大人喝下這酒?”

風凝:……

沒有想到,殷郊會急得這麽快,說好的大反派都要在主角臨死前叨叨幾句呢?他難道不準備傾訴一下他在她這幾年的影響下受的委屈,以及怒罵一下她的狼子野心嗎?

陸壓和孔宣兩個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多年搭檔啊?到底有沒有理解她來朝堂之前暗示的操作流程啊?

眼見著全忠就要吧酒杯懟到她的面前了。風凝伸出手來,準備一把打落那酒杯,努力扭頭對申公豹使眼色:不行就用planB。

但是,就在她的手即將挨到酒杯的那一瞬間……

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殘影,緊接著“哎喲”一聲,全忠就如同一只斷了線的風箏一般,直直地往後推去,風凝再看過去的時候,就見到聞仲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前。對方收回了剛剛踢走全忠的腳,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風凝一眼,沈聲道:“大王不該如此做的。”

殷郊:???

風凝:???

殷郊和風凝都很疑惑。風凝在疑惑,聞仲不是站在殷郊那一邊嗎?怎麽將全忠給踢走了?而殷郊,他疑惑之中帶著兩分的“我果然料到了”,所謂的兩不相幫都是假的,殷郊竟然還是幫助了風凝。

“孤不會讓太師攔住孤的。”殷郊悲壯地喊了一聲:“申公豹,上!”

申公豹無奈地回了一個眼神,站出來,面向了聞仲。

這邊殷郊還是感情很充沛:“太師莫不是也要站出來,和丞相一起背叛孤嗎?”

風凝:……

剛剛還說的是我研制的粟米有問題,造成了百姓傷亡,所以要殺我給百姓一個交代,這時候怎麽就成了我背叛你了?

小兄弟你這話前後矛盾啊!

申公豹也是練過兩下字的,所以,聞太師一時之間竟然被絆住了。

"全忠,站起來,餵丞相喝酒!"

殷郊還是一動不動,讓全忠來餵風凝喝酒。

風凝:……雖然很不合時宜,但風凝有點想吐槽,這殷郊的鞋是被502膠水黏在地板上了嗎?不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沖著他丟飛鏢,他會不會躲。

……

全忠十分聽主子的話,等殷郊厲喝過後,他果然站了起來,撩開簾子就又去了殿後,出來的時候托盤裏面又多了一杯酒。

“是丞相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
全忠神色陰狠,他被聞仲踢得有點狠,所以一邊捂著肚子,一邊朝著風凝走過來。但剛剛踢的心理陰影還在,所以對方生怕這個時候又忽然冒出來一個人,所以全忠離風凝遠遠的,伸長了胳膊把酒杯往她臉前懟……

風凝:……

“哎呀!”申公豹一個不小心,放錯了一招,聞仲往他肩膀上狠狠一拍,再次沖著聞仲而來。

一時之間,剩下的侍衛分出來一半,紛紛來擒聞仲!

風凝看準時機,將全忠手中的水杯一把奪過,狠狠地摜在了地上——

“我對商湯鞠躬盡瘁,對百姓盡心盡力。我曾和你爺爺異母同胞,為你父親殫精竭慮,也曾親自扶你上王位……”

風凝怒聲喊道。

隨著她的聲音響起,殷郊瞬間變了臉色,對那些侍衛喊道:“誰將丞相首級拿下,就是孤王地新任丞相了。”

一時之間,侍衛大亂!

當然,大亂的不止有侍衛,還有那些趁著殷郊註意力都在風凝身上,所以趁機掙脫侍衛的臣子。他們大部分都是風凝的學生,和風凝有師徒情分在的。在剛剛掙脫了侍衛控制之後,不過用短短的時間感慨了一下——果然當初學武術和仙術是有用的,於是一個個往剩下的,沖著風凝而去的侍衛身上打去……

風凝也輕松了很多。

至於大殿之中,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!

風凝自己是沒有多強的體力的,她更沒有仙術,於是,一邊躲藏著朝她襲來的人,一邊大喊道:“我為你們祖孫三人鞠躬盡瘁,你們卻如此待我!”

“古語有雲,君不賢,則臣投他國!”

“我不投他國!”

“你不賢明,我就另外開創一個朝代!”

風凝的話音太過嘹亮,她這話一出口,大殿之中追逐著的臣子和侍衛們忽然集體停了下來,片刻,又互相追逐起來!

當然,也有幾個臣子怔怔地看了她一眼,停止了繼續幫她的動作。

只是,令風凝詫異的是,聞仲卻沒有停下來和申公豹的鬥法,兩人依舊是你來我往……

殷郊臉色鐵青。

他仿佛被502膠水黏住的腳終於動了!!怒視著風凝道:“你!莫非你以為自己能走得出這大殿不成。”

風凝看了看大殿中四下奔逃的人們。

自從她說了要造反這句話之後,幫助她的人肉眼可見地下降,但是,依舊有很多臣子為她抵抗。

梅伯倒是站在那裏,仿佛當初為她說話的不是他那樣地怒視著風凝。但風凝毫不在意,還對梅伯露出了一個笑容。

“你剛剛說,為師者為母。”

風凝看著殷郊:“今日老娘就教教你,甚麽叫做……後手。”

殷郊一直以為,風凝的後手是陸壓,是孔宣,是她那遍布朝堂的學子們……其實不是的。

隨著風凝的話落下。

大殿外面的聲響蓋過了裏面的……

“呼啦”一聲,大殿的門硬生生被撐開了。看不清多少人向大殿之內湧來!這些是朝歌的百姓們!

陸壓和孔宣兩人做得很好,他們順利地在風凝能拖到的最長的時限內,完成了風凝給的任務。

百姓們紛紛湧入了大殿之中。他們梭巡著,找風凝的身影,就像是今日裏在大街上,他們找風凝的身影一樣。

申公豹看見了進來的百姓們,心道終於不用找PLANB了。

他快速地跑到了風凝面前。在殷郊不可置信的瞪視裏,拿出了鑰匙,將風凝手上的鎖打開了。

大殿內大概都發生踩踏了。

直到這個時候,那些百姓們才看到風凝,他們興奮地將風凝拋起來,將她高高地拋過頭頂……

“多謝丞相救命之恩!”

“丞相粉碎西伯侯姬昌的陰謀,救朝歌萬千百姓!”

……

時間回到半個時辰之前。

西伯侯的那幾個探子發揮了他們最後的價值。

陸壓痛心疾首地對那些百姓道:“這幾個人,就是數十日前,在朝歌城內敗壞丞相名聲的那幾個西岐探子!”

眾人驚呼。

他們曾經見過散播風凝不實傳聞的那幾個人的臉,可不是如今的樣貌?

“當初,他們的陰謀被丞相大人粉碎,所以十分不甘心。於是,他們竟然將毒藥投入了井水之中,想要汙蔑風凝大人!要不然,他們怎麽會一點事情也沒有?”

……

的確,眾人看去,這幾個人看起來好好的,一點事情都沒有。

“可恨那西伯侯姬昌,表面上是老好人,背地裏卻向我們那小肚雞腸的君王進了讒言,準備兩人合夥,坑害丞相大人。”孔宣又指向了那幾個去風凝府前要說法的人:"這些人,正是大王指使來坑害風凝丞相的人!"

陸壓繼續煽動氣氛:“這樣的大王!要來何用?”

“風凝丞相危在旦夕,大家和我一起沖進王宮,救風凝丞相啊!!!”

……

與此同時,風凝府上的眾人將剛剛熬好的解藥擡了過來。

“風凝丞相得上天賜藥,可解百姓之毒!”

“如此得天所眷之人,才是我們的天子!”

時間再回到此時。

大殿之上,百姓們將風凝拋高又落下。

有的百姓已經去搶了侍衛們手中的寶劍。

而殷郊,則早早地躲在了龍案之下。

待百姓們抒發完了他們的激動之情之後,風凝終於被放了下來。

於是,風凝讓朝臣們,連帶著百姓們往後退了退。

她站在了最前面。

第一次,向她的侄孫子,向朝歌的大王下跪。

她的腰挺得筆直:“請大王禪位。”

與此同時,大殿上響起了一重又一重的聲音。

“請大王禪位。”

王宮那邊的聲音太大了。

大得傳到了子受的耳中。

今日豐收節,就是子受,也得了幾天假期。今日,他早早地就躺在了床上,卻不想不過剛剛睡著,就被一陣陣的歡呼聲給吵醒了。

他不在意,準備繼續睡去,忽然,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。

這聲音,他幾天前剛剛聽過。

“師兄。”這是那瘦削光頭的聲音:“這熒惑守心應了嗎?”

“應了。”那高個光頭回道:“從此這成湯的天下,就不再是帝乙的子孫的了。”

……

子受一個機靈,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
他往窗戶走去,打開窗戶,看看門外。

但是門外分明沒有那兩堆石頭。

他又私下看屋子裏。

但屋子裏甚麽都沒有。

“那可怎麽辦啊?”

子受只好順著聲源找,直到他找到自己的床頭。

床頭,他正放著一個細細的鏈子,鏈子上面,綴了一顆小小的石頭。

石頭正發出瑩瑩的光來。

“那成湯還有救嗎?帝乙的子孫還能把王位拿回來嗎?”

“帝乙的孫子把王位拿回來是不容易了。”那高個光頭道:“但是帝乙的兒子拿回來,倒是可以。”

"帝乙的兒子可以?"

“對,且正是時候了。”

“那應該怎麽做?”

子受知道,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聽這兩個聲音的,但是,他的手卻控制不住一樣,向著這個黑色的小石頭吊墜伸過去。

“怎麽做?當然是把這個吊墜帶在脖子上了。然後……”

“然後……”

"然後……搶回王位的時間就到了。"

接引和準提兩人站在雲頭之上,俯視如今已經亂成一團的朝歌。

準提十分不解:“師兄,為何一定要將這王位給紂王?”

“其他人不成嗎?”

“殷郊或許成。”接引皺了皺眉頭:“若是他待在王位的時間上和他的父親一樣長,說不定,它也能將商湯給玩沒。”

“但是他太不爭氣。”準提補充道。

“可惜他沒有趁機弄死風凝。”接引嘆氣:“沒想到這孔宣有如此本事,我們一個不在朝歌,竟然讓他找出了這東西的解藥。”

“不然,死上幾個人,說不定殷郊真能對付得了風凝。”

他們說死上幾個人的時候,就像說死上幾只螞蟻一樣輕松。

“為什麽一定要朝歌亂啊?”準提問道。

“因為,亂了,才能混水摸魚啊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明天再改之前的內容吧。今天出去吃飯了,回來有點晚。

我把鍵盤給弄壞了,哭唧唧。

剛剛不小心覆制稿子覆制錯了,大家刷新一下就可以看到正確的了。

另:那個“君不賢,臣投他國”摘抄自原著,原著摘抄自三綱五常,原句是:君為臣綱,君不正,臣投他國。國為民綱,國不正,民起攻之

感謝在2021-09-16 23:59:18~2021-09-17 23:59: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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